作家的笔不能光听生活细节的指挥,也不能光听感情的指挥。光听生活细书的指挥,就是生话的模仿.谈不上创造了.光听感情的指挥,可能歪曲了生活。在艺术创作过程中,二者平衡的时候是很少的。有时生活的准确、性占优势.感情的作用成次要曲;有时则相反.感情的作用占了优势。这时,不但生活细节的具体形态有所改变,而且感情的具体形态也发生某种变异。契科夫在他的《札记》中写过:“有一个女土。样子像是一条例立的鱼。她的嘴像是一条缝,引得人恨不能住那里丢进一个小钱去才好。”本来,人的形态已经因强调一个主要特征有点变异了,跟着而来的,是感觉情趣的变异,干脆把想象中的人的特征当成物的实际功能了。
这是一样情趣特征引申,这种引申,并不是一种准确的再现.而是一种喜剧性的夸大。主要是为了喜剧的风格,而作虚拟性的变异。这种情况,可以称之为感觉和知觉的风格化。契科夫在《札记》中还有这样一条:。谷仓9有 服难闻的气味:十年前有个割草的人在那里住过一夜,从此U后就有臭气了。”这是一种感觉的极度变异.但是.正是感觉和知觉喜剧化的技巧.在不合理中又有合情之处。在构成形象时,知觉、情绪、趣味应该有相当的自由、如果知觉、情绪、越味很拘谨,则很难有高度艺术的感染力。要构成有特点的形象,对于情趣也不能作简单的模写。